我在公众号 “韧芽” 翻译的一期播客中看到了这样一段话:
在身心理论中,有一个东西叫做 attach cry,它说的是,当我们脱离了自己的容纳之窗后,我们有可能会转向他人去求助。比如,我们的同事会突然和我们说:“你知道老板刚刚和我说了什么吗?” 就像婴儿哭喊要妈妈一样。这种求助有可能是语言性的,也有可能是非语言性的。而作为人类,我们的大脑的结构决定了我们对身处痛苦中的她人的求助非常敏感。所以,当房间里我们的同类人被欺负开始哭时,我们会产生想要保护、维护受伤的同辈人的冲动。
在学习创伤、理解创伤、越来越多地看到我自己的创伤和身边人的创伤的过程中——包括在逛微博、豆瓣等社交平台的过程中——我脑海中不断出现这样一幅画面:在一个巨大的房间里,每一个角落都不断地发出哭喊。所有人都在哭喊,而不再有任何人能够对别人的哭喊作出反应。每个人都太痛了。
我想,当我们习惯性地说 “哭有什么用”,或者说 “这个人也太敏感、太脆弱了吧”,我们是在讲自己的故事,我们是在说:当我无助、弱小、哭泣的时候,没有人来关怀我。那么,唯有放弃这个办法,每个人都更加坚强、更加依靠自己、更加铁石心肠。
可是痛苦是不会消失的,它不会消失在坚硬的石头下面变得安静。
我想要学习的,就是如何在这个巨大的房间里创造一种力量,它能让我们即使都在痛、都在哭泣,也能够看到和拥抱彼此。它能让我们重新取回我们生来就会的东西:哭泣,并获得帮助;看到有人在哭泣,并给予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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