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书摘:
在女性主义疗法的平等动力中,对来访者的能力表达衷心的敬意能够让来访者考虑以治疗师建议的其他方式生活甚至成长。这种尊重的氛围不去否认来访者此前对关爱自己的尝试,不需要经历这个失权的过程。它传达的是这样一种信息:“以前那是个好办法,也许以后它还会是个好办法。与此同时,能有一两种其他办法来重新塑造今天的生活也许很有帮助。”
与一个受到痛苦或困难的刺激即频繁解离的来访者工作的治疗师,很可能会邀请那位来访者重新解读这些经历。解离不是病态的证据,而是一种能让他从痛苦中逃离的“天赋”,即便这意味着他的身体被困在解离状态中,且不能安全地利用一种更有用或更积极的策略。同样地,女性主义治疗师会邀请这位来访者不要将眼下遭遇的由解离带来的问题解读为一种失败。相反地,这种解离策略也许只是在来访者目前的生活中失去了它的效用,或者是运用这种策略时需要更明智的计划,而不是将它当成一个默认选项。毕竟,解离还有很多有价值的用途,例如在看牙医时提升疼痛忍受力,或是在做某项任务时能够专心致志免受干扰。通过有意识地建构这样一个过程——治疗师发出邀请而来访者有权利选择,未言明的权力动力(即来访者被诊断为“深受困扰”,而治疗师则被默认为“一切正常”并成为给出这个诊断的人)也遭到了挑战。而这再次在治疗关系中引领更平等的权力分配。不断挑战将痛苦建构为疾病这一现象,传达出了治疗师对来访者的重视、尊重与鼓励。
——劳拉·布朗《女性主义疗法》
这一段太棒了!读的时候,我想起前阵子我试译的小诗《失败与飞翔》——
我相信伊卡洛斯坠落时并不是失败了,
只是到达了他胜利的尽头。
我们为自己筑造的翅膀,很容易在新的环境中熔化。我们也可以相信,我们并不是失败了;我们只是有极限的胜利者。今天还站在这里,我们就又一次胜利了。我们还可以再造出新的翅膀,这一次试试别的、还没有试过的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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